2012年9月1日 星期六

彰化二水-四季農園-Chitta

<文/兔子,寫於2012.4>

Chitta:「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回到農業做這些事,我想說:因為享受生活最重要!」


「明早八點半阿龍家集合。」這是拜訪前一天晚上,圓圓傳訊到我手機裡的訊息。這時候的我們,只知道要去拜訪一位先生。笠日一早,我們如預期時間的集合與出發前往彰化的路上。這路上,阿龍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:「我們今天拜訪的人,他在彰化地區。各位同意有外縣市的農友加入三小市集嗎?畢竟一開始三小市集是設定給雲林縣地區的小農們,我們必須達成共識。」幾經波折與一番爭論,夥伴們最後決議先拜訪先生後再下定論。彰化二水,大太陽底下的我們,將車子停在導航系統所說的位置,一塊翻過土的空地前面、一面彩繪著圖案的矮牆旁、牆裡頭圍著一棟透天的建築物。正當調皮的我們思量著如何翻上彩繪牆面拍照的同時,鐵門開了!一位戴著斗笠、騎著摩托車的婆婆。婆婆對著我們說:「我去跟他換班。」我們驚訝著:「蛤?原來你就是先生的媽媽!」原來我們肖想攀爬的那面牆,就是先生的家。

執意要跟婆婆去田裡的我們,驅車跟在婆婆在彎彎曲曲的田間小路間穿梭。這段不遠卻曲折的路證實了先生在電話裡和我們說的:「不用來田裡,你們找不到的,Google地圖上面沒有」。這裡介於彰化和雲林的交界──二水。二水一望無際的田野、晴空萬里的無障礙視野,觸動我們的心靈,感到舒緩、感到自在。二水不輸給花蓮、台東的美景。首次踏在二水的土壤上,我們愛上了二水。

離開了濁水溪,沿著不稔熟的小路,我們到了另一個田野間。那裏有鄭先生叔叔種的「醜豆仔(台語)」,還有清涼沁心的地下水,雙手雙腳浸在水中,覺得自己卓實地踏在這塊大地上。一顆結實纍纍的桑椹樹在一旁與我們揮揮手,吸引了我們的雙眼,紅的、紫的、紫紅的,偷偷品嘗一顆熟成的紫,哎呀!實在是太酸太酸了!被美麗的色彩迷幻了味覺,不敢再嚐第二口的桑椹。

之後,我們又到了Chitta(即鄭先生)的另一塊畸零地,種了許多的菜葉類、根莖類。一旁的生態渠水流清澈,聰明的Chitta散亂地種植一些根莖作物,如:芋頭等,以穩固周圍土壤。他一邊照顧著作物一邊和我們說故事。Citta以前是讀工科出身的,父親務農卻希望子女能夠有更好的選擇,而當時男孩子最好的就是能夠讀工科。Chitta在學校裡負責了一塊園圃地,要種植花草。他說他們學校裡有個喜歡植物的女教官,教官常常都會來花圃。有一次,Citta見到他害怕的蟲,不知道如何是好的Chitta告訴女教官有蟲,教官卻處之泰然的說:「喔,這很簡單啊!」隨即用食指與大拇指將蟲抓起,丟到地上然後踩死。剎時間,Chitta感到晴天霹靂,竟然連女生都敢抓蟲,如此輕而易舉的動作,心中一點都不感到畏懼。從那天之後,他就逼迫自己要敢抓蟲。和我們談話的同時,Chitta就抓起了一隻在白鳳菜葉上的蟲,丟到地上用腳踩死。Chitta還說他很喜歡種花,小時候看到鄰居家裡有他不認識的花,就會去問鄰居花的名字、花的種類,自己去買來種。

走完Chitta家裡的田地一趟,看過了許許多多當季所栽種的蔬果作物之後,我們回到了那個肖想攀越的牆面、回到了Chitta的住處。他們家的房子很特別,只有正面作假裝高起的三層樓裝飾牆,但實際高度卻沒門面裝飾牆那麼高。他帶著我們到房子後的田地和存放菸草的倉庫,倉庫裡還有一些成捆的菸草,有個燻菸草的空間。他說菸草要燻會用大型的夾具,夾起來掛在裏頭燻。

來到家裡的田園,這裡就更顯親切可愛了。愛玩的我們在Chitta家的田裡跑、跳、玩耍。當圓圓開心跳著,擺Pose正想拍照的時候,Chitta說到:「那個,小姐妳踩到蔥了」,原來Chitta家的田園是不具特別規則的栽種形式,有地方就種想種的東西。沿著那條似乎是人踏的路在田裡穿梭,有結實纍纍的番茄、一個一個包起的枇杷、狠辣狠辣卻小小的朝天椒……等好多好多作物。但其實不只作物,一旁有著放山雞的雞啼,他說他們會自己養雞吃、會去買別人養的快樂豬,食得全是對身體好、對人類好的天然食物。另一網子隔起來還有紅番鴨數隻和一隻白色的鴨。

一旁有著好幾桶藍色的桶裝物,他告訴我們這就是他們一直在做的酵素。他們去聽一位泰國來的人來推廣講師,介紹酵素,只要用家裡的生廚餘就可以釀造。那務農的家裡總是有許多蔬果類的生廚餘,只要沒有下廚做處理,就可以拿來作酵素。除了生廚餘,動物的廚餘也可以作為環境用的酵素。特別的是,Chitta家還有菸草,他也有一桶用菸草釀的酵素,可以作為天然的防蟲劑噴灑。

接近這次採訪的尾聲,我們才問了鄭先生,該怎麼稱呼他比較好?這時候他才告訴我們不用較大大哥啦,稱他「Chitta」就好了。他說我們需要的是去體驗生活,去享受生活。為什麼他工科出身要回到這樣務農的工作,做這些事?他回答了因為享受生活最重要!就是這樣的機會讓創意生活設計系的我們和秉持享受人生的Chitta搭上線了。不巧,今天在車上也聽到了張懸的一首歌「兒歌」,其中他唱到了「生活,生活,會快樂也會寂寞;生活,生活,明天我們好好的過」,這天的主題圍繞著生活,我想看了書的人不妨也開啟張懸的首歌,和我們一起好好的享受人生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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